大家似乎都忘了时间，只记得工作。苏简安好不容易哄好了相宜，西遇就拿着手机走过来，眼巴巴看着苏简安：“爸爸？”

沈越川明白陆薄言的意思。他是说，康瑞城下午去了哪里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盯着他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。他永远不会忘记，康瑞城这个人有多狡诈。

萧芸芸不意外也不问为什么，笑了笑，说：“呐，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，就不要想那么多，只管在你爹地来之前好好陪着佑宁阿姨。等你爹地来了，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。”唯一可惜的是，她还想在这行混下去，所以别说孩子的正面了，就连孩子的一片衣角都不敢拍。

不是或许，这一刻，她已经有些想改变主意了。陆薄言十六岁那年，她就知道，这个儿子已经不需要她操心了。

苏简安不甘心被看扁，刚要反驳，陆薄言就把iPad递给她。“……”陆薄言沉吟了许久，说，“那个孩子长大后，会不会把我视为杀父仇人？”

唐局长缓缓伸出手，语声有些沉重：“把文件给我。”他根本不接萧芸芸的梗，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萧芸芸身上来了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避开了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