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，脸色惨白，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滴下来，西装也不怎么整齐。

苏简安整理衣橱顺便消食，陆薄言闲闲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忙活，她纤瘦的身影成了他眼里最美的一道风景。

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，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，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，恨不得他遭遇报应，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
“不关她的事？”女人歇斯底里，“地产公司的那个奸商是不是她老公？奸商的老婆能是什么好人！？”

出乎意料，方启泽早就到了，而偌大的包间内，也只有方启泽一个人。

但是她不一样，那么像犯罪证据的东西，她又不知道陆薄言当时的情况，只知道这些证据对陆薄言不利，不能让警方看到。

也许和韩若曦在一起，他也可以过得很好。

陆薄言摇了摇头，强撑着坐好，忍着胸口的剧痛再度发动车子，直奔第八人民医院。

脑袋是空的。

“简安，”寂静中，陆薄言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，“对不起。”

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，平均不过八十几年，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，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，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，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，哪里都去不了，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
他应该是刚回来才洗过澡，正准备睡觉，见她睁开眼睛，错愕了半秒：“吵到你了？”

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，只是阳光更为温暖，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。

陆薄言怒吼了一声，胸口剧烈的起伏，要把苏简安生吞活剥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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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薄言合上杂志，“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