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他一贯的作风，他应该喝住许佑宁，命令她不许再哭。“你不能。”穆司爵冷声说，“除非你拿出同等的条件和康瑞城交换。”

许佑宁对上穆司爵的视线，也许是距离太近的关系，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穆司爵压迫住了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所以，他不能表现出难过，让佑宁阿姨像他一样难过。

“所以啊，你是说到他的伤心事了。”周姨说，“四岁的孩子那么懂事，大多是被逼的。你四岁那会儿，正是调皮捣蛋无法无天的时候呢，穆老先生又最宠你，那个时候你爸爸都管不了你，沐沐比你乖大概一百倍那么多。”许佑宁亲了亲沐沐的脸颊：“我保证下次不会了。”

苏简安深有同感地点头，几乎想举起双手表示赞同。穆司爵腹黑起来，实力完全可以和陆薄言相提并论。

周姨当然愿意和沐沐一起吃饭，可是康瑞城叫人送过来的，都是最普通的盒饭，小家伙正在长身体，盒饭根本不能提供他需要的营养。穆司爵脱下外套挂到衣帽架上：“我刚才回来找你，你会理我？”

她来不及失望，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。穆司爵就像变了个人，他手上的动作，唇上的吻，俱都变得温柔无比，好像许佑宁是易碎易融化的巧克力，他怕稍一用力，许佑宁就消融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