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差点哭了:“好丑。”
看着她,陆薄言又觉得这样也好。
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陆薄言任由她挽着手,就是不主动提起拍下手镯的事情。
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告诉你,然后呢?”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甩了甩头,眼前的陆薄言突然变得越来越……多。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久不见,陆太太,你不先抱我一下?”
雨声掩盖了她的哭声,没一个大人听到上来看她,最后是陆薄言推开了门。
陆薄言以前一直用一款法国产的,其实早就用习惯了,就像衣服一样,这么多年他只穿那几个裁缝的。他一贯是选定了就不会再改的,所以没想过要换。
最终,苏简安还是不敢让这种感动太持久,接过陆薄言的冰袋:“我自己来吧,谢谢。”
陆薄言挂了电话,没多久沈越川就打了过来和他说工作上的事情,他靠着座椅的靠背,一手拿着手机,空闲的另一只手随意勾起苏简安一缕长发在指间缠来绕去,悠闲的动作和他严肃的语气严重违和。
机场很快就到了,司机拿着陆薄言的行李去办理托运,苏简安缩在车里不愿意下去。
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陆薄言闭上眼睛的样子,他的脸上满是倦色,却是一脸安心,让人不忍心打扰他,却也无法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,因为……
苏简安承认自己被吓到了,安分下来,可是,这样就不会被误会吗?
不自觉的,她的手抚上了无名指上的钻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