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想起来有一次无聊的时候,苏简安给他科普小知识,曾经告诉他两个人接触久了,如果有一方喜欢令一方的话,那么他会下意识的模仿对方说话的语气,甚至是对方的一些习惯用语。
“当时我和我太太发生了一些误会,那份协议书我们从来没有打算呈给法院,更不打算让它出现在公众的视野。”陆薄言眯了眯眼,“你们是怎么拿到照片的?”
大概是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,医院的护士不停投来好奇的目光,苏简安被看得浑身不自然,缩在陆薄言身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离开许家后,阿光疯了一般冲到穆司爵的办公室,地毯式搜索,却发现穆司爵早就知道许佑宁的身份了。
她是六个人里唯一会下厨的人,提议烧烤的沈越川和许佑宁都是小白,如果任由他们摆|弄,相信他们会让陆薄言吃到世界上最难吃的烧烤。
“孙阿姨,”许佑宁声如蚊呐,“我真的再也看不见我外婆了吗?”
今天离开这个家后,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,所以,一切都必须处理妥当。
“……”许佑宁瞬间就安分了,认命了,默默的把手上的面包当成穆司爵,撕成两片送进嘴里。
许佑宁看了看跟前的花盆,水已经满出来了,漫了四周的草地上一地。
“没什么。”陆薄言若无其事的一笑,带着苏简安进了咖啡厅,从钱包里拿出一小叠现金,“你好,包场。”
穆司爵怎么可能不知道许佑宁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一手箍住她的腰:“以后公司的员工守则加一条。”
穆司爵见许佑宁终于蔫了,转身离开她的房间。
想起穆司爵,许佑宁就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吻,不自觉的拉过被子盖过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阿光:“七哥呢?他今天有事吗?”
末了,她转身出门。
如果他再问什么,起疑的就变成许佑宁了。
穆司爵这样轻视她,她是该庆幸呢,还是该庆幸呢?至此,许佑宁的哽咽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。
这边,苏简安朝着陆薄言无奈的笑了笑,眸底藏着一抹小得意。“……我只相信前半句。”洛小夕说,“后面陆薄言和虾米粒小姐的八卦,一定都是你拐弯抹角的跟教授打听来的!”
电梯逐层下降,直到光可鉴人的钢化门向两边滑开,苏亦承才松开洛小夕。就在这时,陆薄言和穆司爵带着行李走过来,穆司爵的脚步停在隔壁那幢木屋前:“许佑宁,过来。”
私底下,看他吃饭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。“动作这么大,周姨要是还没走远,会以为你很急。”
“民政局工作人员称,陆薄言苏简安从来没有办理过离婚手续,法律意义上他们仍然是夫妻关系。”不等萧芸芸质问,他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:“那天的事情,你可不可以给我5分钟解释?”
上车后,许佑宁忍不住抓住了风衣的衣角。“外婆,你怎么不问我呢?”许佑宁抬了抬脚,“我扭伤脚了,这几天才刚好!”